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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塑神功,惠山泥人的兴衰。

★旅游地点:无锡博物院

说到无锡的标志性特产,当属惠山泥人无疑。既然冠以“惠山”,它的产地自然在惠山,那里独特的惠山黑泥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生产工艺流程和技术条件的选择,也直接影响了泥人的品种和品质。惠山泥人长盛不衰,与独特的黑泥有着莫大的关系。

走进展厅,门口就是一 幅泥人制作的复原场景,不过更像是街坊风貌,应该就是惠山古镇的店铺吧。

有关惠山泥人最早的文字记载,是在明末散文家张岱的《陶庵梦忆》中,在卷七《愚公谷》曾介绍了锡山的一些风貌,当时已经有泥人在店铺中出售。早期的惠山泥人,除了著名的大阿福以外,还有财神、花囡、猫、鸡、春牛等形象。到了清朝的早期,又出现了手捏泥人,乾隆年间惠山开始出现袁、蒋、朱、钱等从事季节性生产的专业泥人小作坊。

到后来,泥人的形象越发丰富,甚至出现了场景剧式的作品。惠山泥人,也是中国国家地理标志产品。

乾隆南巡的时候,惠山名艺人王春林制作泥孩数盘进献,得到了乾隆的大加赞赏。据说,惠山泥人在全盛时期,有大大小小的作坊四十多家。像王春林、周阿生、丁阿金、陈杏芬、王锡康,都是当时著名的泥人艺人。每年都有六七百条货船到惠山采购泥人,部分高档的泥人还作为礼品运往远方,远销至江苏、浙江、山东等省份,也有一部分流入了上海、杭州、汉口等当时的大城市。

清咸丰年间,清军与太平军激战于惠山一带,无锡县城两度易手,造成了空前的劫难。直到今天,惠山还留着很多当时的遗迹。无锡的经济受到了极大的影响,直到同治五年才逐渐复苏,米市复趋繁荣。无锡的米商多以手捏戏泥人作为馈赠的礼品,在客观上也把惠山泥人的知名度再次向远方传播,专业泥人作坊能够常年性进行生产,对工艺的要求也更高了。尤其是手捏泥人,更富有立体感,其人物形神俱备。为了协调泥人作坊之间的关系,惠山泥人作坊及泥家还组织了泥人业的行会组织“耍泥公所”。

五四运动后,外来玩具受到抵制,泥人生产获得了更好的发展机会。惠山泥人和天津泥塑得到直接交流,南北齐名。还吸收了一些日本泥塑“皮鼓与木盂”的制作特点,使作品更具有立体感。抗战时无锡沦陷,惠山泥人受到了摧残,部分作坊焚毁,手捏戏文和较高质量的耍货基本停产。抗战后虽然一度得到恢复,但质量已经不如清末。

解放后,已停产的手捏泥人恢复生产,并开始组织出口,逐渐成为常年外贸商品。到1961年底的时候,惠山泥人厂已经有六个专业生产单位,惠山泥人也呈现出繁荣的景象。然而文化大革命中,传统题材被斥为“封、资、修”而遭到封杀,除保留惠山泥人厂外,有转产的,有被撤销的。文革后,再度恢复了被禁产的手捏戏文,随着改革开放和旅游业的发展,惠山泥人创作再次兴旺。

大阿福是最典型的惠山泥人,也是知名度最广的泥人,甚至可以在某种时候作为无锡这座城市的代表。还有小花囡也是颇受人喜爱的泥人形象,这些泥人需求量大,一般都用模具制作。还有一些就比较个性化了,只能采用手捏。

“野猪林”取材于《水浒传》第六至九回,说的是林冲被高俅陷害,家破人亡,最后被逼上梁上的经过。这件泥人作品有四个人物,神态各异,有雄赳赳气昂昂的,有跪地求饶的,很生动。

“狮子戏球”是一件动感十足的作品,舞狮一般都在重大节庆的时候,本身就充满了欣喜的味道。再加上狮子上的那个粉妆玉琢的小孩子,真是让人不得不爱呢!

有一组“小板戏”泥人很有意思,是各种京剧形象,非常有意思。还有很多作品直接取材于戏文,像“天仙配”“赵五娘”“长坂坡”“苏武牧羊”“李慧娘”“霸王别姬”等等。

“三国人物”一套共六件,“五虎将”一套五件,大致可以分辨出人物形象来,例如拿着羽毛扇子的诸葛亮、白袍儒将赵子龙等等。不过,这些人物形象,还是取材于京剧。

展柜中还陈列了惠山泥人早期的头模,有的很简单,有的形神毕肖,几乎可以看出成形后的模样了。

如果从产量来看,自然是模印泥人的产量更大。我们在景区作为纪念品购买的泥人,基本上都是模印泥人。手捏泥人除了面部由模印制作外,身段、手脚、衣冠都由手工制作,多以戏曲为表现题材,因而又称为手捏戏文。

关于泥人的起源有很多传说,因此祖师也有很多流派。相传战国时鬼谷子收了两个徒弟,那都是赫赫有名的军事家,一个是庞涓,一个是孙膑。庞涓嫉妒孙膑,用计割去孙膑的双膝,孙膑逃到吴国,流落在惠山一带,捏了不少泥人、泥马来研究阵法。后来到齐国为将,就用在惠山研究的阵法大破庞涓的五雷阵。于是,惠山的居民便把孙膑作为惠山泥人的祖师爷了。

另有一则传说是明代的刘伯温,说朱元璋开国建朝,派军师刘伯温出外查勘,刘伯温到了惠山以后,发觉惠山是龙山,有王者之气。为了破惠山风水,就让无锡的老百姓在惠山脚下挖土取泥,制泥人出售换钱。

其实这两种说法都不那么可靠,虽说捏泥人是为了布阵勉强说得过去,但孙膑想来不会有那么多闲功夫去捏泥人的,完全可以随便捏个泥巴或者用石子砖头啥的替代。作为一代军事大家,他的时间多用在研究兵书上吧?至于说破龙脉之说,其实但凡龙脉,也不是那么容易被破的。既有刘伯温能破,自然也有其他的高人恢复龙脉。再说,毁龙脉有很多简单的方法,刘伯温也未必有那时间来温水煮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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