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地点:江阴博物馆
出门是一座一门两柱的牌坊,看着也颇有些年头的样子,样式很简单,没有繁复的花纹,只坊额上下有一些雕刻,枋额上刻着“旌表监生章世珎妻吴氏之坊”。不过,我实在不知道这位吴氏是何许人也,在牌坊四周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说明的文字。
这里还有一些石马石块什么的,但看材质和风化的程度,与牌坊大概也不是同期的东西,可能是收集或捐赠来的吧。
古代石刻馆当先就是一对石狮子,神态带着点憨憨的意思。虽说江阴号称有三十三座半的山,但其实这些所谓的山都不高,最高的定山海拔也不过二百来米。当然,比起一江之隔的靖江只有座可怜的孤山,那倒显得不那么可怜了,不过石头资源相对来说也很匮乏,所以石刻馆并没有什么让人惊艳的展品。
人物和山水的手卷是我喜欢的绘画作品,可惜个人的美术修养比较差,只觉得好看,却说不出所以然来。花鸟小品里的小鸟长得胖胖的,便显得又憨又可爱。《林江晚渡》着色明艳,人物众多,画家也颇费了些功夫,不过我还是更喜欢素素淡淡的作品。
“心心相印”这个名字取得好,既好看又让人一目了然地知道,这里是陈列印章的展馆。不过对于我们来说,更多的并不是看印的刻法和内容,而是看它们的外形。好吧,看过了虞山印派的陈列,这里的印章数量不够多,也不像常熟博物馆的刻印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一幅长卷的“禅”字,虽然下面也刻了印,但我们看的第一眼,还以为是书法展呢。
清代锡包壶专题展倒是有些极乐鸟,三镶锡包紫砂壶简称锡包壶,就是在紫砂肥外面通体包锡,壶把、钮常镶配和田玉、紫檀木、黄花梨等,融紫砂、铸锡、琢玉、镶木昂昂地一体,配以题词和绘画,便带上了文人气息。锡包壶始于清中期乾隆末年,盛行于清朝嘉庆、道光年间。西泠八家之一的陈鸿寿开创了“文人壶”的先河,当时杨彭年、朱石梅等紫砂锡器大师亲自造胎铸壶,他们的作品成为达官名流、文人雅士的高雅文玩,备受追捧。可惜的是,锡包壶到了咸丰年间,就逐渐失传了
“宝匣壶”壶身呈长方形,上端收口平肩,圆柱形青白玉钮,方锥形的青白玉嘴,白玉手把,壶底刻着铭文,容量颇大。
“秦权壶”又称“飞鸿延年”,壶把和壶嘴都是白玉材质,很湿润的感觉。壶底刻着铭文,只是这些文字我们一个字都没认出来。
“子母双联壶”形状十分独特,双壶连体,一进一出,一高一低,圆柱形白玉钮,方锥形白玉嘴,白玉手把。壶身的一侧母体刻竹,另一侧刻“大吉年”。子母壶,还是挺有意思的。不知道古代在酒里下毒,有没有这种壶出镜,应该也有着可以操作的余地。
“古琴壶”形似古琴,壶钮是半圆白玉,壶嘴是方形糖玉,壶柄是龙形的青花白玉,壶侧刻着梅枝,是壶痴徐展庭的作品。
“汉碑壶”取汉朝古碑形,上段向上收口,平肩平口,方形白玉钮,方锥形白玉嘴,龙形白玉把,落款“秋汀”。
“半瓦壶”的壶嘴是白玉方锥形,壶把是龙形碧玉,钮是桥形,材质是黄花梨,有嵌钮丝纹饰,壶的一侧也刻着“飞鸿延年”的字样,不知道这四个字是不是锡包壶常用的刻字。
第一次看到江阴博物馆“青铜器收藏馆”的时候,我简直震惊了。因为在我的印象里,只有像国家博物馆、上海博物馆、陕西博物馆之类的大型博物馆,才会有丰富的青铜器收藏。当然,其他博物馆也有青铜器的,但规模没有办法跟大型博物馆没法比。而江阴作为一个小县城,我真没以为青铜器居然丰富到可以单独设馆陈列。
走进馆内,青铜器还真有不少,虽然并没有什么精品,但已经是意外之喜了。泗州大圣宝塔构件是青阳悟空寺出土的宋代文物。宝塔瓦当虽然已经残缺,但看着还挺精致,当时雕刻也是用了心的。
泗州大圣舍利专题馆内最有价值的收藏,大概就是悟空寺出土的文物了,虽然这些构件几乎都有残缺。
大圣的雕像应该也是青铜材质的,他面目慈祥,一手托着件器物,大概是法器之类的吧,一手则竖在胸前,很庄严肃穆。
中间醒目的位置放置着一朵盛开的莲花,其材质不知道是琉璃还是水晶,在灯光的折射下,很晶莹易透的样子。
在大厅里看到银座龙的时候,我们就有意在展馆里找到它的原件,竟然是一件青铜制品。与大厅里的那条龙相比,缩小了九分之一的银座龙显得格外可爱。
还原的宝塔模型很精致,倒是可以让我们想像当初的盛况。当然,如今的悟空寺规模很宏大,圆通宝殿尤其气派精美。
泗州大圣宝塔的塔基平面呈八角形,以青石砌成石墙,外侧雕刻寿山福海图案,转角处雕刻如意云纹。围绕着塔心埋了七口大缸,口径120厘米,高135厘米,间距100-120厘米,呈莲花形排列。
玻璃展台上还摆放着很多铜制钱,不知道是不是悟空寺出土的。看到七口大缸的时候,我就在琢磨着,难不成这些铜钱就是埋在缸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