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旅游日记 广州,再见之后你真好。

广州,再见之后你真好。

2月4日,立春,从广州返蓉的第九天。

想起在全国疫情形势恶化至严峻之前,我们一家在机舱,在地铁,在纪念堂,在花市……在人口密集的各种环境径直曝露着自己疏于防护的眼耳口鼻,实在是后怕得要死。

回家后的时时刻刻,我都在不动声色地观测着家人和自己的健康状况:妈妈进行花园劳作时有些气短,崽崽胡吃海喝之后轻微厌食,我裹着羽绒服被暖气吹得阵阵发热……

按照十四天的潜伏期上限来算,一直要到2月9日,我们才告彻底安全。

但今天,杞人之忧已然退散。这是我们喝金银花、黄芩、连翘熬水的第三天。

“抑制”对我而言,可比“预防”有用多了。在我一厢情愿、但求心安的假设中,这碗“双黄连口服液”同方汤药,势必将我们体内蓄谋肆虐的病毒剿灭于无形,利落得像它们根本没有来过一样。

我很清醒,能淡定的时候绝不慌乱,但倘若构成焦虑的因素有迹可循,倘若消除焦虑的副作用不那么严重,途径不那么艰巨,我倒是不吝自救的。

心情松弛了,就想把重压之下的花城行记录一下,分享一下。我不是激情四射的旅游发烧友,也不是精打细算的攻略策划师,所以对于目的地行程,顶多大致规划,从来没有“地尽其览”的紧迫。

我们落脚的荔湾区,旧称西关,它的魅力,恰在于它的老旧。

这里的街道、小区、市集、商铺、食肆,甚至来来往往的身形面孔,都满载着经年的气韵。

这气韵透露出的不是腐朽、沉闷、死板,而是一切信手拈来的自在自信。是人与环境深谙各自音律,协奏出的一曲活色生香。

之前对广州别称“花城”,我心想昆明不也算吗?主要是云南鲜花市场先入为主的印象太深了。
然后广州市民用实际行动告诉我:有些地方充其量是在花卉行销方面在行罢了。

原来,“花城”得名不在花多,在于人们有多爱花。把花儿当作丰收喜悦扛回家的盛景,我没有在第二座城市见过,实至名归!

就景点而言,佛山祖庙不负期待。通过对史料的观摩和导览员的讲述,黄飞鸿和叶问不再只是两个耳熟却不能详的姓名,在万众仰慕的中国功夫代言人背后,跌宕命运中那些令人扼腕的凄楚,铸就他们成为真正的大师傅。

(咏春传正统 华夏振雄风)

(“看我好狠”)

(“看我好痛”)

一直以来我都偏爱舞狮这项民间艺术,锣鼓喧天之时,色彩艳丽的狮头,将南派武功与艺术演绎相融合,狮子拟人化的嘻笑怒盼之间,无不突显一个“醒”字。

我也第一次知道了,在表演时难以得见的黑狮,是各武馆的镇守,它只会在踢馆或应战之时威猛乍现。

(无处安放的拘谨小手,诉尽了对小哥哥的崇拜)

黄埔军校,身为红二代的我爸,像小孩子一样,兴奋地在各展馆穿梭,搜寻被时光珍存下来的,与爷爷相关的蛛丝马迹。

中山纪念堂与越秀公园相邻,人杰地灵,葱葱郁郁。

海心沙广场以北的广州图书馆让我产生的艳羡与焦灼,是对岸妖娆的小蛮腰所不能比拟的。

图书馆的设施和氛围都堪称一绝,毫不夸张地说,它是我此行唯一一处受到来自“一线城市之优势“暴击的地方。

我艳羡可以一整天泡在这里的阅读者和学习者。我焦灼我只能作短暂的闯入,而光是眼睁睁看着他们如鱼得水的模样,都为我注入了进发的养分和能量。

遗憾的是,计划中的南越王宫博物馆、陈家祠因为疫情严重临时闭馆了。

诸如北京路、上下九、太古汇之类的商圈,个人认为没有一点去的必要。我大成都什么见不到,什么买不着?现在的国内游,只有地道风情的手信值得购入了。

一座城市的风土人情,全承载于饮食之上。广州,你听上去就很好吃。从“广州第一家”到顺德私房菜,再到各色路边小店,我们随时都保持着一份开放的胃态。

广州酒家

顺德“口了口能”私房菜馆

顺德细妹五香牛杂

顺德民信老铺

(不负我的甜品胃,一口气吃了三碗原味双皮奶)

芝麻糊世家

(你吃芝麻糊的样子真好看)

零食也都挺不错

(猪脚姜)

(什锦鱼蛋粉)

(豆豉排骨饭)

(排骨公仔面)

(各式糕点)

行程后两天被漫天的疫情信息轰炸,有真相,也有谣传。当微博收到“广州黄埔区城管局副局长确诊新冠肺炎,曾到花市视察”的推送时,超级想回到自己的城市,自己的家。

白云机场空空荡荡,先前搭设好的迎春花市门可罗雀。覆在每个人脸上的口罩是对秩序的遵守,也是对彼此的尊重。

川航实在是亲切啊,归途中的成都人,感受到被接回娘家的温暖。

空乘小姐姐还专程到崽哥座位上来,温柔地问刚刚是不是他在上机时挨个对乘务员说了“新年快乐”,所以她们共同决定送给他一个小小纪念品,太暖心了。

顺利回家,对我和我的家人而言,是防御疫情的阶段性胜利。

这段非常时期的旅途,在接近尾声的时候,几乎是巴望着它快点结束。如今回想起来,虽不完美,但大体算得上饱满。相信否极泰来之时,我们会更多地感怀起那些慌乱掩映下的美好吧。

关于作者: 菲常夏乐园

热门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