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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里芳菲 欢迎丰盈进入生命。

徒步西溪湿地,是一件痛并快乐的事情。

总面积超过11平方公里的杭州西溪湿地,与西湖胜景、西泠印社并称为“三西”。最早有记载的西溪命名来自宋太宗时期,西溪镇的建置令这里如今成为了一座千年古镇。虽然经过世代发展变迁之后,西溪“城镇”的概念缩小到微不足道,而“生态”的风情扩展到无以复加。对于西溪来说,千年的岁月并不久远——如果算上它的前世的话。据说在4、5千年前的远古时期,低湿之地西溪曾受天目山的洪水汹涌冲流,被淹没成巨大湖泊。当洪水退却,日头高升,湿地也就出现。如此反复着,西溪湿地时隐时现直到现在稳定地存在。

从周家村入口进入西溪国家湿地公园,或者由青荇度码头乘船,前往花神的世界,繁花似锦团簇着翠绿的竹林和苍老的古树。湿地可不只是水,水是承载西溪万物的基础,水什么都不是又是这里的一切。翱翔或歇停的水鸟,舒展着洁白的羽翼,寻觅它们的食物。它们的食物也与水鸟一样,享受着湿地的恩泽——鱼儿在这沉淀了千年的水域繁衍生息,又将自己烙印到西溪的名片中,渔夫之家、渔村烟雨,与鱼的不解之缘造就了西溪湿地淳朴原生的餐饮文化。




当湿地杂鱼烧年糕端上桌的时候,这种文化瞬间如幻境坍缩一样成为摸得到的实体——也更闻得到吃得到。村民食堂并非像它的名字所传递出那样朴素与乡土,相反它是一处文化空间,一个创意基地,一间设计屋舍。低矮的隔墙上覆盖着齐厚的青瓦,入口的门内摆放着艺术品和村中盛产:梅酒、藕粉、香石。

不时不食是江南人的讲究。村民食堂的菜单依时令而变,3月至6月的春时江南宴被称为“玉食”。春时最是江南绿意盎然,生命中最大的修行就是饥来食倦来眠,因为食物知道灵魂的去处。十里春风知味,芳菲人间烟火。

这烟火烹饪出肥瘦相间香甜松软的红烧土猪肉煲和由村中董姐自种黄豆制作的手掰老豆腐煲,烹饪出酸甜牡丹虾球和西湖龙井醉虾仁,烹饪出五花肉笋干和豆浆泉水鱼头,烹饪出让人欲罢不能的卤大肠。一切的美味都在村民食堂这个村落里最无法错过的公共空间里化成滋养心灵的能量,就像立在墙边的卡片所说:我欢迎丰盈进入我的生命。




但对我来说欢迎的又何止是“丰盈”,我欢迎长留岛上婆娑的树影;我欢迎在村民食堂做一个村民也做一个岛民;我欢迎遇见一间叫石榴的房子和一只叫石榴的猫;我欢迎湿地的风吹冷了太阳;我欢迎一间西溪中的小房子,水面倒影,绿林行舟。

村民食堂在西溪湿地公园西区岛群的中心位置,以这里为一个圆点,向南是泊庵和周家村出口青荇度,向东是西溪东区,向西是百家溇码头,向北是一座座错落隐藏在岛陆和树影中的小房子。长留岛、梨花岛、佐成岛、佑成岛,再加上村民食堂、花神咖啡馆、百家溇和美物制造局的区域,共同构成了西溪十里芳菲主题度假村。

夕阳沉斜之后,湿地的光很快就黯淡了。我一觉醒来,在近在咫尺的鸟鸣和摇曳飘忽的树影中沉静许久,才想起自己住在十里芳菲。我的窗前有两棵树。




一家好的度假村,应该有睁眼即见的美景,张口即来的美味,抬腿即至的悠闲。有下午茶的三层塔耗过时间,有陶道馆的泥巴变成艺术品,有橘子、梨,和沙发上的阳光,有水中的船和小波澜。十里芳菲便正是如此。活色生香,真情实理,这个叫做十里芳菲的村落,所表达的意义不仅是在西溪这覆盖十里的芳菲世界,更是一个由来此的旅人的炙热生命力汇聚成的精神世界。就像其英文名Alor Valley所传递的信息:梵语“光与光明”。

在十里芳菲度假村,无论是茶榻还是浴室,无论是阳台还是院子,无论是沿着曲径通幽的狭窄小路漫步向前,还是钻入了好像永远没有尽头的密林深处。阳光都会像调皮的伙伴,不经意间穿透天际为你指明方向。




张牙舞爪的古树在苍茫朦胧的湿地雾气中从头顶压迫下来,两旁的草丛中窸窸窣窣地响着令人担心的动静——它们大多是野猫或小鸟,神秘感笼罩在四野无人的绿色中。不过只要沿着石板铺就的道路行进而不越界,就没有任何危险可言,步道倚势水塘的形状而蜿蜒,漫漫长长地,最终总会通到一座豁然开朗之后的宅邸。

那是梅林山庄,或是泊菴,旧日文人雅士望族大家都喜欢在这陶冶情操之地修筑屋舍草堂,座座旧石斑驳却坚固无比的拱桥联通了茫茫湿地,道路错杂但却永远走得通,就像一份活地图,也联通了邻居和外面的世界。




西溪湿地是令人流连的,登上并不高耸入云的河渚塔——西溪曾古称“河渚”,可以环绕欣赏湿地的全景。篷船静静地停泊在小巧的漕运码头,水流缓缓地从桥石之下流过,低矮的灰檐房屋从繁茂的树丛中露出一角,火红的灯笼打破了如同永世宁静的安然气氛,令西溪的生活灵动鲜活起来,也令它不像画作那样冷冰冰和不真实。深浅不一的石板铺就的塔下广场偶尔有行客走过,他们驻足停留或消失在树影里,人们来来往往,只有芳菲的湿地留下了,正如你能在河渚塔上看到的墙壁大字所述的那样:西溪且留下。芳菲十里与爱相融。

关于作者: 喻添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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