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营情怀 尽管那些值得留念的日子已经过去快五年了,尽管那时的回忆已经让另外更深的回忆替代,但还是会让我终身难忘。是我的“激情燃烧的岁月”。 一 在九五年我顺利入伍了,部队就在
上海---武警上海总队。之前有一段小插曲,由于入伍心切,那时我所在公司属于另外一个镇,由于同名同姓,竟然让我去入伍体检,而我虽然感到不对劲也就迷迷糊糊去了,结果当然是通过了,但最后查下来却是公司人事科搞错了人员姓名。我还是回到自己所在镇参加了体检,并通过了政审,而且作为 积极分子代表入伍青年发言,那段等待部队的日子是快乐和焦躁的。为了先做准备,在一个月前我就开始每天早上跑步,在后来部队的训练中作用果然是显而易见的。 那天是12/18在接送亲人的注视下爬上了军车,由于就在上海,晚上就到达了新兵连。班长是位长得黝黑个子和我差不多的小伙子,由于黑瘦就象三十岁了,开始就带着敬畏的感觉。就寝时最让我不可思议的是:班长竟然带我洗脚就在水龙头上冲了几下,那时侯是冬天把我冻得半死。其实这才是一切的小小开始而已,以后几天就根本没有时间洗过脚。 第一天的早上等我六点醒来的时候,一个房间里二十几个人都已经起床在叠被子了,有几个人没有起来,后来 才知道是排长和班长。因为上海兵来报道的是最晚的,其他战友早就到了一二个星期了,什么叠被子、单个军人徒手队列动作都已经基本掌握了。我只能现在旁边看着,后来好象是在班长和一个先来的新兵的帮助下才充忙叠好了被子。一听到外面的哨声许多人都跑了出去,才知道是集合吃早饭,在一起唱了五六首革命歌曲后才进饭堂,然后在连长的统一命令坐下吃早饭,早饭很简单:黄黄的很硬的馒头,一点有怪味的榨菜和焦糊味的稀饭。为什么到现在还记得那么深呢?因为虽然家里不富,但那样的东西实在难吃,所以就记得很深切。 那天上午好象是统一学习叠被子,学习搞内务。在这个被子上许多人是吃足了苦头,那时侯我的十个手指基本都有裂口,每天对被子不知道要掏上多少遍,加上天冷干燥,都是血口。下午是基本的军姿训练。真正打破对部队的新鲜感的是晚上的体能训练;在值班班长的命令下,三十个人脱的只剩短裤衩做俯卧撑、两头翘、负人深蹲和端 腹,可能你们很难很明白这是什么样的训练,同样的这只是开始。而且一身大汉后不让喝一滴水,班长说为了减轻体重免得做军体不飘。印象中最美味也是最难吃的就是豆奶粉,整天高强度的训练和补充的营养不够,就在每天晚上体能搞好后干吃豆奶粉(白天根本没有时间也不允许吃东西)所以豆奶粉一直是我很喜欢的。 在二三天后我差不多能适应这里了,每天早上都是在战友闹钟的四点指针上起床,叠被子,擦窗、拖地等,房间里的一切空间都要打扫;看来和枯燥其实锻炼了我很好的习惯。六点出操五公里;七点集合唱歌(也是一种训练)然后早饭 (五分钟时间) ;七点半又是一天开始的训练,中间除了两段吃饭时间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左右就都是各种训练了。为什么要那么详细的说这些细节呢?因为那段时间每天只要是清醒的时候精神无一刻不高度紧张,有时候睡眠不够在早上跑步的时候也是半梦半醒的。 记忆深刻的是有一位其他班的河南兵在训练后倒脑部碰到一块石头,就此变成植物人,直到现在还躺在上海武警总队医院,又惨又可怜!社会就是如此的不公,对我造成很多的感受和想法。 记得又一次排长问我是哪里人?我说是上海的他不大相信,然后他说我在上海人里面是比较能吃苦的,军事素质也算可以的。这一直让我很欣慰,但最后到老连队我却落后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最好玩的是每个星期都会有的思想政治课,我们称为洗脑子,在食堂里上课有着一场一场顽固的争斗:就是和瞌睡打架。由于训练强度的一再提高,有时候甚至十六七个小时,休息严重不够,在上课的时候都会无法控制的闭眼,那怕后面有班长严厉的目光和狠狠的来一下子。后怕的是回去后肯定是一顿挨骂然后是体罚。所以评价哪个班的纪律和成绩的一个方法就是在上课时哪个班瞌睡的人最少。也许有些可笑,但我却实在笑不出来。 如果对新兵连做一些总结的话:在这里每天都是无尽的训练和永不停止的命令,直到在梦中也会经常有人喊口令,精神状态永远是紧绷和相对亢奋的。这就是部队生活的一个开篇章。 现在回想起来在新兵连还是相对不错的,最少新兵多老兵少。为什么这么说呢?在四月份的时候我被分到了位于松江的基层连队,其实那只是一个排而已,由于我们中队任务的特殊性,三个排分别位于三个不同的地方分开驻点。 在过年的时候回了一次家只有一天半,在回到家从车站到家的路上一直是跑步的,在看到母亲的时候她还以为我是逃回来的,因为在此之前一起去的八个人中间已经有两个人逃回来过了。毕竟是第一次离家生活,那时的感觉在家里是根本感受不到的。 一直以来认为自己三年里并没有象一些人那样学到为人的精明和熟练的掌握人际关系,一方面是不太想太违背自己原则和想法,另外就是缺乏天赋其实就是这方面的笨而已,直到现在还是如此,只是有时候会变得油一些。 在这里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即在上海很普遍的本地上海人看不起外地人,因为在部队的关系,许多外地人会把这种情绪演变成逆反型的看不起上海人。因为在部队很大程度上是靠自己的能力包括军事素质来衡量一个人,但上海兵给他们的印象往往是偷懒、吃苦能力差、耍滑头、素质差,所以经常会以偏概全的看待我们。其实我也很反感看不起外地人的人,既然人家能在弱势的情况下留在上海工作学习,就说明人家肯定具有某些能力,其实已经付出的很多了。所以到现在我的朋友中间大部分是外地人,而上海的却没有几个。哈..中国特色的户口地域观念造成了如此的现象。 二 开始下到老连队还可以,有句话叫“老兵退伍新兵过年”。但过完年后日子当然就难过了,老兵刚走,第二年的老兵就把我们八个新兵集中在一起先痛打一顿,然后宣布此后的规矩和要求。从此就意味着真正的部队生活了。 现在来回忆起来也显得很痛苦,也觉得很没必要,但既然前面都写了,就不得不带一些。那时的生活很简单,白天除了正常的各种训练和白天晚上个一班哨,些都不算什么。望望新兵们害怕的就是晚上吃好饭之后的几个小时,那段时间就是安排搞强化体能训练,说是训练其实是训练+整人合而为一罢了。深蹲一来就是上千个,俯卧撑那是没有一个小时是起不来的,中间就是老兵玩猫戏老鼠的游戏,看着你痛苦的慢馒的折磨你,然后又会再旁边给你数口令或者稍微不满意就动不动来一腿。那样不光是肉体上还有精神上的再次折磨。也许你说星期天总可以休息了吧,不急啊!还有五六盆脏衣服和被子等着你来洗呢,而且如果你心存偷懒或者怨恨而洗的不干净,那么让你尝尝在烈日下手端一盆水蹲马步的滋味,如果在加点调料的话就是在夏天晚上猪圈旁调理你。够味道吧 ?有几个人吃了一点苦后就知道拍马屁了,这样就能少吃一些苦,但这是我所不愿意的。 那时侯在晚上站哨很好玩:两个小时一轮,由自卫哨兵提前20分钟叫醒下一班哨兵,那怕再累再不想起来也都得马上起来,如果接老兵的哨更加要早起,如果迟到一点那后果就是一顿“肉体按摩”啦,以至于后来在知道自己是半夜几点的时间,竟然在那个时候不用哨兵叫自己就能迷迷糊糊的起来上哨去,或者在哨兵刚走到门口还没有开门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也就相信了某些特异功能就是训练出来的。但退伍好几年了,现在却没有这方面的感觉了,毕竟可以天天安安稳稳的睡觉了。说有趣的吧:上哨的时候如果是冬天,一路上都是参天大树,风一刮过树影倒摇是蛮吓人的,诸位可不要笑话革命军人唯物主义的执行者的胆量,那时侯确实吓怕了。因为那是个导弹总装厂,在告知中是极度重要的目标必须安全守卫,必须随时防止敌人的破坏。到了接近哨位三十米的时候,哨兵听见声音会问口令,在交接完毕后,你一个人就必须坚守两个小时。听说旁边的科研所曾经有一个女人刚吊死不久,而且周围灌木丛中经常会有狗獾之类的小动物出没,加上经常会有查哨所以精神是很紧张的。而且搞笑的是虽然手里有枪,但唯一能作为武器的却是一根铁棒,因为没有子弹。在开始的时候还很有警惕性,但过不了多久会逐渐两眼闭上,但还是强忍着,就会出现站着闭眼然后猛的向前或者向后冲出几步而不跌倒的现象。那时侯最缺乏的就是睡眠了,一直到现在我也没有睡懒觉和不多睡的习惯。刚才说到为什么没有子弹呢?因为听老兵讲,以前哨兵是发子弹的,但由于发生过多起新兵拿着这枪和子弹在晚上站哨时候枪杀老兵的情况,后来所以都规定是空枪执勤了。以后如果哪为想要枪的话,在晚上跑到哨位上,搞一把肯定没有问题。呵呵…… 日常训练其实也是很枯燥和无情的,每天的五公里武装越野是家常便饭,这倒是我的强项,但在新兵连引以为傲连大部分外地人都比不过我的体能,在训练单双杠上却落后了。我的臂力腹肌都是最好的,但出于对环境的厌恶和憎恨从来就没有在单双杠上下过任何努力,因为单双杠上最能够搞人的。在这个上面吃了不少苦头,当然那时侯的我在老兵眼里是一个不太听话的新兵蛋子。在冬天的十项体能的跨栏上扭伤了脚腕 ,请了两个小时到镇上敷了药,但有十多天走路是瘸的,在后来的训练中有时后是钻心的痛,奇怪的是在那次空身的十公里上开始很痛,但后面却一点都没有什么,后来才知道那时候其实是已经麻木了。到了隔天那个脚是走路都不太好走。 有个浙江江山的周水宏有一天拿了一把菜刀差点劈了一个鸟河南人叫曹卫国的,后来在一群老兵的围攻下被排长叫了去,排长一上来就是狠狠的一耳光,说道:老兵打你新兵很正常,有什么不服的?就此老兵们就更变本加历了,我们的日子越发难过了。所以我懂得,什么都得靠自己,别人是帮不到你的,我命由我不由天! 过后那个浙江人只要一有空就抱着排里养的一条狗,我们也不能说什么,因为那时侯已经有“叛徒”同一年的会到老兵那里告密。有天我和他说:这样的日子比狗还不如,还不如就此逃了,他也同意了。但结果都没有做,以后谁也没有再提起过这件事。有时候告诉自己,已经忍到极限了,再受到一些磨难就逃了,但很奇怪的是却是一忍再忍,也没有做过什么冲动的事情来。大概这件事情是我反抗的唯一吧:在第三年老兵退伍前的一个星期的中午,老兵们都在睡觉,我刚洗完几盆衣服,看到晒在外面的一个副班长的新警衔。当时看到没有任何人,就把它藏了起来。中午起床后副班长看到没有了就大发其火,这是他最好的一副警衔。正好是一个通关系来当兵的有些愚钝的新兵站自卫哨,所以他应该是看得到是谁拿的,所以便怀疑是他,他当然不是。在把所有新兵召集讯问还没有任何结果,副班长就吹了紧急集合哨集中所有新兵和第二年老兵查问,在没有结果的时候他说:既然这样,就让你们看看我鸟人马叔平的利害。把所有人都集中在训练场上搞体能,一高就是二个小时,这时候第二年老兵的怒气就在第三年老兵后完全变本加厉的表现出来了。“鸟人”一个很形象的称呼,我现在还有称呼别人为鸟人的口头禅。过了几个月等我把警衔拿出来的时候已经发霉变烂了。这件事情一直没有别人知道,到今天他看到了不气死才怪。哈哈哈----------! 一直到这时候我对部队的感觉只有憎恨、仇视和一点反叛。现在回忆写的时候也感觉痛苦,恨不得快写写出来,以尽量少的回忆。所以没有做任何修改。 三 在老连队待了有大半年的时候,也这是我们这一批入伍将近一年了,99年的新兵也就入伍了。在那时侯我们一直盼着他们的早点下老连队,那时也就意味着我们上升为第二年老兵。俗话说:第一年新兵蛋子是孙子,什么都要做;第二年兵是老子,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第三年老兵是爷爷,对下两年的兵要好好严管,特别是新兵。一年一个坎,绝对不能越雷池,除非有相当大的内部关系,而且这种作风据说存在几十年了,这就是规矩,就是生存法则。 在那个同样的春季,新兵下连队的几天前,由于工作各个勤务点工作配置的需要,我被调到了一排即中队部。早就听说队部的训练抓得也是很紧,但到了那边却发现远远不是那么回事情,那里的新老兵关系相对比我们驻点有着明显的不同。于是我就有些感到了轻松自在许多。但同时调过来的还有另外三个大家最讨厌也最阴损的三个“鸟”河南人,现在我还很清楚的记得他们的名字和长相。他们是新兵们一致公认的最不是人的东西,所以一直到现在我对河南人就没有什么好印象。 没过多久新兵就下连队了,总感觉这批人比起我们那时侯“老乱”也会拍老兵马屁,当然我们作为他们的老兵是看的相当不顺眼的。好不容易有了替死鬼,刚刚出了点头,怎么会容忍他们在我们看来的胡作非为。譬如有时候偷偷的吸烟、训练偷懒,对我们的不尊敬,就在一天把他们也搞了一个集中一起,宣布所谓的一些规矩。但没多久第三年的就警告我们不要对新兵多插手,否则不让我们舒服。之后我们也只能在背后记住那个破环规矩的新兵等待老兵的退伍后的整顿。一说到“整顿”这个词语就有些不寒而栗。正是这样的整顿往往演变成老兵对新兵的报复和惩罚。此时我们的重点主要是抓紧训练然后通关系进教导队,只有进教导队才有更大的可能在以后当班长和入党或者其他的荣誉。当然这就不得不说部队的另外一个黑暗了,什么东西都可以通过关系然后花钱买的。当然这是国人的通病也是我们民族劣根性使然。在感觉我在部队只有这么混混三年的想法下,也就没有什么多大欲望和想法了。当然我没有进教导队。第二年的时间是过的最快的,可以大着胆对新兵喝来吆去,他们看到你还要很尊敬的致敬,也可以对老兵不怎么放在眼里了,只要不做正面冲突。平时就是正常的每天两班哨,和八小时训练,碰到什么体能或者考核之类的也能够很顺利的通过,因为那时的重点已经转移到新兵身上了。所以那时侯是三年中最平和最不浮躁的一年,也不用吃当新兵的苦;也不用体会老兵才有的烦恼。 在站哨经过的路上有一棵很不错的石榴树,一到秋天就结满了石榴,还没有等到成熟,就忍不住用毛竹打下来吃。到了哨位后,旁边有一片野葡萄和一个小桔园,同样的成了我们的口中物。那段时间真的很快乐,基本没有什么忧虑,因为和在新兵时候反差太大了,就好像翻身解放了一般。说来不怕大家好笑,得在新兵时候还吃过生面条和生的蚕豆,那时侯又是馋又饿,所以也不会顾及许多,会在凌晨两三点上哨时候把一家小店敲门,也不会顾及多么晚人家有没有睡觉,而且是一对老年夫妇。直到开为止,用不多的前买东西,而且经常是奢帐。直到退伍有许多人还一直赖着帐。想在想想很对不起人家。在不同的环境和一样的就会作出截然不同的事情,一点不奇怪,难道你会超越这个圈子? 在这里过年过节的时候会有地方共建单位送许多好吃的东西来表示慰问,那时侯是最开心的时候,可以有一个星期的不出操、不训练,而且会有加餐,几天下来明显的胖了一大圈。而且大家可以打牌、看碟片(当然黄色的经过指导员的审查给他拿去看了。嘘…..噤声!)由于大家都过的比较舒服,新老兵关系也会明显的融洽许多。 在白天一个人站哨的时候,一个人又是正值年轻气盛的时候,会感到特别郁闷。怎么办?有时候就一直踱步或是猛吼几声,然后在天很热的时候就偷跑到火箭总装车间旁边的动力房靠着冷凝管躲暑,然这要背着被查哨的风险。在晚上的是后就不好过了,由于没有了当新兵的精神压力,也会很无聊,所以也就和老兵一样去买个收音机听节目,或者偷懒瞌睡,这些方法应该说那些人全部都会有过,但出不出事情主要还是看自己的反应能力和运气,好象我并没有抓到过,但有的人就被抓了好几次。由于各方面还可以,在那时侯被记了三个嘉奖,同时也受了一个处分,好象是和老兵大家,并且把那河南鸟人打的脸上开花,总算出了一口恶气。也没有什么老兵帮他,因为他实在太过分了,把同年的老兵都得罪了,除两个老乡。但这件事情毕竟对我还是有影响的,别的老兵虽然没有帮他,但因为这件事情他们也会认为我挑战了他们的 威信,而在以后为此多吃了一些苦头。但不管怎么样在总算了结了一点愿望,本来还和同年的战友约好,在他们退伍前几天痛打几个最虐待过我们的人,最少让他爬着出房门。但后来因为没有很好的机会,也是不敢太明目张胆,毕竟对他们还是有一些畏惧感的,最后不了了之。这可能是我那时侯最大的遗憾。原来我发现我的报复欲望那么强,其实不单是我,大家都一样,只是人之所至逼出来的而以,因为那时后实在过的不成人样,以至于我现在对于吃苦能力方面是没有问题,看待这种事物的思维方式也就和许多人不一样。 四 伴随着老兵的退伍迎来了我们的春天,诸位不要以为我是写一部苦难史,我只是想说明部队并不是象许多人想象的那么纯洁,有必要在有些方面详细是忍不住实在想说。那时侯我和另一人配合,他当班长,我当副班长,所以在有些事情上譬如对待新兵上也就没有那么过分了。而且想想自己当初,只要他们能够听话,勤快一些和训练提高一些也就没有必要搞他们。但那时侯和一个同年的打了一架,上海兵本来就我一个,其他外的的都有自己的老乡和帮派。可想而知,我是多么的弱势。什么事情我忘了,但在最后的处理结果上指导员明显偏袒那个帮派,我一怒之下就辞了副班长,做我的老同志。其实做老同志真的很轻松,每天混混日子,不需要管任何事情任何人,只要让新兵给你服侍周到,不顺心了还可以搞搞他们出气。那时候有个别新兵不听话的,就晚上不让他们睡觉,而是搞素质训练,其实就是体罚而已,甚至在本来以为相对轻松的上哨时候,就搞,走鸭步、兔跳之类的。无形之中我成了往日的老兵,而他们成为那时的我,角色换位。唉!现在想来真是有些悲哀,身在其中者都是如此,还是不得不归咎于环境差异。 在离退伍还有一年的时候,就在哨位墙壁上写了离退伍还有365天,一天一写。在空的时候大家开始经常念叨着想退伍了,实在太无聊太单调了,那个墙壁只要现在没有拆掉,上面可能还能够找到我写的字。这可是在现代的20世纪末期啊!那时候晚上有时候也就有了难得的睡不着觉了,很正常!毕竟随着年岁的增长不得不考虑以后的生活。有时候实在烦了就变态是的折磨新兵,真的一点不把他们当人看。经过自己的亲身体会,在人性关系上,对此我有了比较极端阴黯的看法。 第三年中最保持风格的时候就是在七月的强化轮训。在那里不管老兵新兵一律同等对待,老兵并没有什么多大优待和照顾,好象又重新回复了当年的时光。在最热的时候去跑步、在有着许多石头的泥地上打战术,又有了跑步时候打着瞌睡的时候,现在想来真的蛮痛苦的,让我现在再去经历,我可能已经没有了这份勇气。记得因为整天训练和出汗,只有一套迷彩服,洗衣服从来不用洗衣粉直接水里一漂就挂在太阳下一个半小时就干了。然后有过一个星期只有一次大便,而且只有干干的一小块,大家戏说都是出汗出光了。要知道那时候的饭量哪个不是每顿两大碗。苦、但确实很充实,在结束了一个月的集训后,回到连队一照镜子简直老了有五六岁,自己一看又黑又瘦胡子拉碴和当时看到新兵连班长一个模样。 之后到学校去带了一次军训,搞笑的是:我仅比他们大几岁而以,但第一见面却叫我“解放军叔叔”可见那时侯是蛮老气的。也许这时候是我三年中最放松最写意的,对着一些学生崽,根本没有什么负担和精神压力。 回来后因为平时对个方面比较负责加上连队的需要,我还是当上了班长,这让我少了一些遗憾。因为这是一个蛮锻炼人的角色,兵头将尾。需要你对班里9个人的吃喝拉撒、训练、纪律、内务等,从大小事情都要去操心。有时候真的很不好当,各个班都会有一点竞争和压力。可见角色的变化是多么的快,从一开始的蛋子兵,经过了一些坎坷和撞了许多墙壁,等到知道、了解了一些又快要退伍了。只能感叹时间过得真快! 五 宣布退伍命令的时候我哭了,自打懂事以来第一次流了很自然的眼泪。很欣慰的是:在当时有个我班里的兵给我拿了块手帕。 至此我的警营生活到此结束,有过许多快乐和痛苦迷茫,学到了学多,也改变了许多,至今一直影响着现在的我。 之前一直没有想写这种回忆的东西,是前两个星期在网上看到一篇简单的回忆军营生活的文章,特别是在看到他在退伍时候的描述,也经不住眼圈红了一下。就此有了这篇东东。 敬请各位指教谅解,无非是对自己前几年生活的一个简单写照。 2003-3-19 独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