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旅游日记 忘掉西湖吧,黄陂花乡茶谷的龙井同样令人口舌生津。

忘掉西湖吧,黄陂花乡茶谷的龙井同样令人口舌生津。

不要以为“龙井”是西湖独有,这次我们去武汉黄陂花乡茶谷体验红岗山的明前“龙井”。

黄陂也有“龙井”,也就是通常所称的“明前茶”。主产地有个极为好听的名字,叫“花乡茶谷”,顾名思义,以花海如潮和红岗茶园闻名。

穿过吴家寺水库边缘,即入茶谷花道,先到熊氏庄园用餐。地道农家菜,倒也算是美味。听当地人讲,红岗山前几日杜鹃、芍药、鸢尾、海棠、棣棠、牡丹竞相斗艳,这二天风雨来得频繁,许多花儿已经凋零,便推荐我们去看茶道。餐毕,沿桃花潭往茶工坊,想起李白的“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赠我情”。

再往前有是陆羽雕像。他与李白都生活在中唐,可谓时逢盛世,一个是诗仙,一个是茶圣。陆羽是湖北天门人,因其所著《茶经》三卷传世,所以被种茶人奉为“茶神”。与茶有关的事儿,都要拿出他的经典作为引证。

环顾四周,只见桃花潭水波平如镜,四围青山,茶田似画。许多人正在茶园里劳作,想必要赶在清明节前采摘完。通常认为,北纬30°是黄金产茶带,而种茶环境要求“头戴帽,腰缠带,脚穿鞋”,即烟雾缭绕的高山顶有森林树木,茶园开垦成梯田整齐种植,山脚还必须绿草如茵。黄陂红岗山离武汉四十几公里,较杭州西湖略高,山峦起伏,森林葱郁,地理位置和气候环境正适合茶叶生长。

陆羽说,凡采茶在二月三月四月间,“茶之笋者生烂石沃土,长四五寸,若薇蕨始抽,凌露采焉;茶之牙者,发于丛薄之上,有三枝四枝五枝者,选其中枝颖拔者采焉,其日有雨不采,晴有云不采。”时值农历三月上旬,正是采茶季节。

因为“春茶节”即将来临,花乡茶谷忙得不可开交。茶谷中心只有一位大姐接待我们,就由她来演示制茶工艺。大姐说,红岗山绿茶完全以手工制作,从田间到成品,要经过采摘、摊青、杀青、揉捻、炒二青、炒三青、提毫、足火八道工序。不过,如今制茶多使用电源炒锅,也更容易掌握温度,不再像以前那样靠木材取火。攀谈中得知,红岗山种茶的历史约百余年,算是茶叶新贵。想来这里种粮不易,但却是茶叶的福地,所产“红岗山叶芽”为茗中珍品。

大姐是嫁到黄陂的新疆人,不过已经成了地道的“茶姑”。一番忙禄,终于制作完毕,新品上桌,茶烟袅袅,清香弥散。

陆羽说:“为饮最宜精行俭德之人,若热渴、凝闷、脑疼、目涩、四支烦、百节不舒,聊四五啜,与醍醐、甘露抗衡也。”看来,只有品行高洁,才能与茶叶结缘,德行败坏的人,喝茶也会被噎着。苏东坡更是将茶比作美人:“戏作小诗君一笑,从来佳茗似佳人。”元朝洪希文则说:“临风一啜心自省,此意莫与他人传。”古人将饮茶当成雅事,不像喝酒那样恶俗。“俗人多泛酒,谁解助茶香”,唐朝有位和尚这样说。

中国是茶的故乡,“神农尝百草,日遇七十二毒,得荼而解之”,这里的“荼”即是茶,是最早的有关茶的记载。我去过云南的景迈芒景千年万亩古茶园,当年贩卖茶叶的马帮从普洱出发,北上川藏陕甘,硬是踏出了一条茶马古道。事实上,贯通东西的沙漠丝绸之路和海上丝绸之路也弥散着茶叶的味道。一口通商时期,茶叶外销超过丝绸和陶瓷,成为中国最主要的外销产品。

茶叶是天下第一饮品。南方好功夫茶,甘肃人喝盖碗茶,而在我们西北乡下,则煮“罐罐茶”。国外饮茶更是,南亚地区盛产红茶,当地人却饮奶茶,混合许多香料煮沸,甜腻中流窜涩辣;波斯人制茶则与藏红花或玫瑰花一起烘焙,入口芬芳四溢,或者添几粒方糖,才带劲儿。英国人的早茶颇有广东早茶的风范,喝的不仅仅是茶,而是一种生活习惯。

喝完一杯茶,口舌生津,神清气爽。又想起如诗如画的茶田,便跑到外面去参观。我总想着江南姑娘雨中采茶的场景,其实不然。因为茶芽儿需要手工采摘,所以看似浪漫的采茶场景,其实很辛苦。工人们戴着阔边的防护帽,手上的动作连续不断,一天下来,估计也会累得腰酸背痛吧?

事实上,红岗山地处黄陂、红安交界,除花乡茶道,还有森林越野、古镇风情、森林度假和田园风光。因为时间所限,今次我们只能体验茶园风光和制茶工艺。再往前追溯,红岗山还是中国工农革命军第七军(后编入红四方面军)的诞生地,也算是革命老区。

关于作者: 小重山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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