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山地势陡峭,风景秀丽,素有“峨眉天下秀”之称,又是四大佛教名山之一和风景名胜,因之幕名己久。却又因其主峰大峨山,重岩叠翠,直上云霄,金顶东侧有高耸的舍身崖和深涧,而心存敬畏,数次过成都而刻意避之。
日间经康定还,晨明驱车欲直抵山下报国寺,却误至山腰万年寺,遂因错就错购票入场。霏霏烟雨中又在寺前车场等候逾时,九时半方坐观光车至雷洞坪,乘索上金顶,于烟雨中拜会十面普贤,瞻望金顶,转走卧云禅院。万佛顶绝壁凌空,平畴突起,是峨眉山最高峰,有号称最高的佛家金身,巍峨屹立在“大光明山”之巅。
朦朦胧胧中高耸的十面普贤金身,宏大的禅院场景也给我等以若大的震憾,久等雾云不散,晴日隐约长云之中,遂在拱桐花、瑞吉山石与佛光处留影后,沿步道下山。经七里坪、接引殿至雷洞坪,雨脚如骤依然未见雷神寺,雷神殿据载为汉时开建,雷洞坪侧旧竖有禁声铁碑一通,否则迅雷惊电风雨暴作。从雷洞坪到接引殿一带,可见名贵花木杜鹃。途中遇一群滑竿工作者,牌上介绍:滑竿的前身是轿子.古时叫\"肩輿\".又称\"竹與外、\"椅轿\"。民国初年出现,据说始于爱国將領蔡锷发动护国战争时的简易担架.后经川南人改造流行全州,因全用滑溜溜的竹竿绑扎就称为\"滑竿\"。平日里登山也常相见,时总感坐人抬滑竿是对劳动人民的不尊重,亦未想到登峨眉山乘滑竿,不仅是使用一种交通工具.更是对民俗风情的一种体验。下山不易,同行者体力乏,亦未坐滑竿上下山,心中稍存不仁。看着象等待赐予一般等待游人坐滑竿的汉子,我想到龙应台的话:“孩子,我要求你读书用功,不是因为我要你跟别人比成绩,而是因为,我希望你将来会拥有选择的权利,选择有意义、有时间的工作,而不是被迫谋生。”我也知道职业本无高低贵贱,仅为谋生方法而已。
在雷洞坪乘观光车回万年寺,徜徉在翠竹碧水间,望万年古寺青葱幽道,不能步道探奇终觉遗憾。又听从老者言,往清音阁景区休闲,在车显岗停车区住一农家就餐稍休。雨稍停于是相约走走,遂又在青山碧水间穿农家、过溪水、嘻龙首坝,走入“双桥清音”的清音阁。清音阁地处峨眉上下山的中枢,与龙门洞素称“水胜双绝”,面对清音阁展开的是一幅青绿山水画卷,浓绿重彩,精工点染,高处玲珑精巧的楼阁居高临下,中部是丹檐红柱的接御、牛心二亭,亭两侧各有一石桥,分跨在黑白二水之上,形如双翼,双桥绝妙一上通万年寺,一连清音阁,四音之合有海潮音梵音观世音妙音,大殿右有听涛二字,左后有山径往一线天和生态猴区,因天色近暮,再未前往。
《峨眉郡志》云:“云鬘凝翠,鬒黛遥妆,真如螓首蛾眉,细而长,美而艳也。”晚间考峨眉主要景点,为报国寺、伏虎寺、清音阁、一线天、生态猴区、万年寺、金顶,日间行迹终觉未尽兴,翌日又雨中奔报国寺,幽幽青竹,宏宏古殿,香火茵蕴,钟声清悠。峨眉虽企及已久两日仍受阴雨作崇终未遇晴日近大佛真颜,也未睹舍身崖之险峻,然雨中瞻尽峨眉秀色体味秀之精妙,于中亦有所获,峨眉为佛教胜地,佛家所讲顿悟于己虽不深信,然而芸芸众人在雨中摩肩接踵,所观不过人人目目,常憾未能观尽峨眉秀色。幽深之处常有存奇观瑰丽,岂是常人所能随观,且多受时空机遇所限;然绝妙景致存于心中,心之所念更妙于目之所及,心中有峨眉,何处无秀色?同为登山,差别何止一念之间!雨中秀峨眉,独有的一份体验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