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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情随流水生。

一千七百多年前的东晋,建康太尉郗鉴听说琅琊王氏的子侄皆俊彦,便派门生来初选女婿,门生到了王家东厢房,王氏后生知道来人的目的,个个整冠相迎,只有东边床上一位袒露着肚子的后生,毫不在乎,躺在床上吃东西。

门生回去后向郗太尉描述一番,太尉哈哈大笑:“就是他了!”

王羲之画像

这就是“东床快婿”的由来,这位袒腹后生成就了中国文化对于女婿的美称,他就是天下第一行书《兰亭序》作者—书圣王羲之。

兰亭

我是六月初一个炎热的下午赶到绍兴兰亭瞻仰的。

兰亭游人不多,阵阵鹅声伴着淙淙流水,透过翠绿茂密的竹林,弥漫在鹅卵石小道上,王羲之爱鹅、养鹅、写“鹅池”的故事在愣怔间浮现眼前,心里思忖,此时万一遇到书圣,我该行叩首礼?合掌礼?还是拱手礼呢?

鹅池亭

小时候经常随父亲到充闾伯的“书房”闲坐,这原是水头附近唯一教书育人的私塾“培兰书斋”,村人喜欢来这“文化中心”闲聊说笑,我则喜欢默默地看充闾伯的长子舒观哥提笔蘸水不断地在一块红地砖上写字,后来才知道那叫“书法”,我则从那时起喜欢这黑墨墨的毛笔字,它像一支竹杖,伴我一路行走,直至今日。

兰亭序

丧乱帖

御碑亭

上个月陪马拉松世界冠军孙英杰老师到厦门老城区徒步游览,感觉无论是建筑风格,还是色彩装饰,清末或民国建筑远比现代的都来得有韵味,是不是我们整体的审美水平不及前人了呢?

其实,远在两千多年前,我们的祖先就用黑白为基础,以水墨画和书法为载体,延绵中华文明的主流视觉艺术,表达文明的美丽,其中王羲之的《兰亭序》达到了至今无人企及的艺术高度。后代不知有多少人临摹过,现存版本就不下数百种。据说《兰亭序》真迹被唐太宗殉葬于昭陵,传世的摹本有唐代虞世南、褚遂良、冯承素等,其中冯承素的神龙本最接近真迹。在《兰亭序》石刻中,后人认为最好的拓本是欧阳询的“定武本”。

七折桥

兰亭的“御碑亭”左侧,有一方“太字碑”及“临池十八缸”。

传说,王羲之的第七子王献之天资聪颖,在父亲的督导下练字三年有余,有一天,王献之写了一个“大”字让父亲点评,父亲没有说话,提笔在这上紧下松的“大”字下面加了一点,成了“太”字,王献之不以为然,拿着字给母亲郗氏看,郗氏看着字高兴地说:“我儿的字大有长进,特别是下面这一点最得父亲神韵。”王献之满脸羞愧,问母亲说:“我的字要练到什么时候才能像父亲一样好?”母亲指着庭院里的十八口水缸说:“你把这十八缸水研墨写完了,基本功就差不多了!”

太字碑

我曾听孙英杰老师讲,她从11岁进入田径队训练,十三年的运动生涯,总跑量约10万公里,可绕地球赤道两周半,所以说,无论任何职业、任何人可以随随便便成功。

流觞亭

曲水流觞

王右军祠

潺潺的兰亭江晶莹剔透,清澈的可以见到江底墨色的石头,顺水而歌的水草像一条条绿色的绢带将江水串起,一只白鹭站在拦水堤上,耐心地等待着鱼儿的出现。浮躁的现代人,什么时候能有白鹭一样的坚持和耐心,那应该是生活本该有的样子。

夕阳穿过幽静的翠竹,映射在“太字碑”,试图安抚着这纷繁世界奔波的尘埃。

笔者在兰亭书法博物馆留影

关于作者: Ahhs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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